喜歡，不用理由

"為什麼會想學樂器?" 一天，朋友問。

我認真的想了好一會，希望給個完整的理由。"本來就喜歡音樂，學樂器可認識同好，可以交流不寂寞，可以打發時間不無聊，可以...........。" 友人不以為然反問，"喜歡就喜歡，哪來這麼多理由?!" 語畢，我怔愣一下。

後來的幾次經驗裡，我逐漸體會友人的意思。

"為什麼喜歡藝術?"
"為什麼喜歡歷史?"
"為什麼喜歡博物館?
"為什麼喜歡?"
"為什麼?!"
越是簡單，卻得想好久的問題，答案原來最單純: "就是喜歡!"

就是喜歡，沒有原因。沒有1.2.3.4.等原因的喜歡，便是真的喜歡。有越多原因的喜歡，喜歡的成分也早已被原因後面的"好處"或"利益"給占據去，那喜歡變得不純粹，也就不是真喜歡了。

見證歷史: 1215兩岸大三通

這是CCTV9 國際頻道12月15日的新聞畫面: 兩岸直航。

2008年進入尾聲的今天，"兩岸大三通"成了金融海嘯外另一個國際注目焦點，也是海峽兩岸六十年來歷史最重要的一步。打開電視，只要是新聞時間都是長達七八分鐘的系列報導。先不管反對或批評人士的理由，能直接交流都是可喜的事。至少我的郵件不用兩三星期才收到，坐飛機不用花上七八小時。周圍台灣朋友都樂見此事，晚上為友人慶生之時，也為兩岸更進一步的合作階段慶祝。前幾天一位自稱"比台灣人台像台灣人"的local朋友恍然大悟對我說，"原來大陸人民到台灣旅遊人數如此少，問題就出在大陸官方做事不夠大氣，發個台灣簽證總是搞的關卡重重，要花上四五個月等待才拿的到簽證，現在反倒佩服小馬近來忍辱負重促成兩岸開放的胸襟"。所以他說，老共要是想兩岸能統一，首先應支持小馬擔任首任領導人，顯現實行民主政治的誠意。我馬上回說，"不贊成，他手段不夠狠，儘管百姓支持，老共那些等著分杯羹的官員哪肯讓位?!" 應該找阿扁。

夢裡的夢

[一]


那是路的盡頭。再向前一步就進水了。除了公車駛來的一條不寬的路，四周圍繞著海。公車停了，只有我一個人下來。司機關上門，車不費力的掉頭就走，我望了望海的一頭，兩百米外的對岸似乎有陸地。也不知哪來的人，駕著立式輕型水上摩托車，載著我就往對岸去。天很藍，無雲，應該過中午了。


[二]

上了岸，我像個觀光客背著包到處遊走。走進一處小村莊，房子都是閩南式古建築，街上小孩坐在門口帶著莫名的眼神看著我。我似乎有目標性的不斷探頭到屋子裡東張西望，最後走到一家門口，裡頭一個男人有點年紀，穿著簡便，像個工人，手上拿著一個木頭做的模型向我走來，那扁長的東西很粗糙，應該是急忙刻出來的，形狀像個長型墓地 -- 夢中的我是這麼理解。對方沒說甚麼，僅點個頭與我示意，瞬間我好像全明白他的意思，接著跟隨這名男人及一個女人上了一輛外觀老舊、又沒空調的公車，窗戶開著，想來天氣是熱的，他沒跟我和那女人坐，一勁坐上駕駛座，載著我們向郊區行駛。

[三]

一路上，車沒停下載其他人，可以感覺這個島蘊藏著古老的文化，而我們就是要去發掘它。但不知道是路途過於遙遠，還事故事待續，天色微暗像傍晚，我們才駛進郊區，我的夢就醒了。


後記

數一數，來上海也半年多了，還沒走遍中國各省，卻也到過北京、蘇州、杭州、龍泉等地。裡頭有發展中的城市，也有停留在未發展階段的小鎮。我以一個分離出來的台灣人民的眼，不斷的想發掘想印證這塊土地是我歷史地裡書中的秋海棠。不是緬懷歷史，但不可否認，走進歷史感覺是迷人的。事實上，我所見所感覺的，還是有差距的。儘管如此，就像夢裡的情景，車還沒停，目的地也還沒出現，結果.......

未知。

我的星期一 - 福州路散步

每個星期一是我的day off，也只有這一天才能無負擔的到處走。杭州之外，上海的福州路是最常去休閒的地方了。


說到福州路，書蟲和學藝術的學生是不能不知道的，那裏集結了最多的書店和美術文具用品社。我去那邊除了找些文具或特殊紙就是看書耗時間，此外還有"探鮮"，這是我到一個地方例行且樂此不疲的工作。愛去的理由還因為距離不遠，搭一班公車就到。但假日總是希望睡個夠先，平常上班時間晚以至於起床時間都在十點前，所以休假日不睡到正午12點怎能說是放假?! 趕在正午前起床喝杯熱奶茶，賴在沙發上看個一兩小時的書，感覺時間的推移與我無關時，匆忙準備出門也下午兩三點。平時這時候都在辦公室，無法享受下午三點的陽光。我習慣走個十分鐘路到公車站搭112路公車，終點站 - 人民廣場。從我那髒亂的地區到整齊秩序的人民廣場只要20分鐘，沿路上風景的變化卻像上海20年來的轉變過程。


到了終點站，對面就是上海博物館，裡面藏物可精彩值得一看，自從年初博物館免門票後，這裡沒有一天不是大排長龍的景象。我喜歡穿過博物館一旁的公園走到人民大道上，再從人民大道往東走個七分鐘就到福州路。上星期我在人民大道上看見兩排銀杏樹綠葉全轉金黃，葉片透過陽光，兩排黃金樹美得像是假的，看得我捨不得離開。


前往福州路上，會先經過上海市府，以及上海城市規劃展覽中心(已定居上海的友Aran極力推薦)，往東方看還會見到整座發紅的東方明珠塔。走過複雜的地下道從來福士廣場出口上來，一旁就是福州路。位於西藏中路和福州路路口的來福士廣場是座新加坡百貨公司，流行的、時尚的，這裡都有，就是不便宜，此刻大門口迎接耶誕節的妝點已經開始落下人造雪了! 廣場地下一樓屈臣氏和不少外來的餐廳(PaPa John's Pizza 是叫 "棒!約翰!")，最近發現美食區竟然冒出台北西門町的阿宗麵線! 一碗蚵仔麵線折合台幣要60元，嚐過一次還是不太正宗。


走在福州路總感覺沒離開台灣，原因就在85℃的入駐(福州路和浙江中路口)。第一次去排了一下對才點到珍珠奶茶，不知是否思鄉心切之故，覺得這杯6元的珍珠奶茶特好喝，尤其珍珠的Q勁夠到位。但第二回再喝時，卻怎麼也喝不完，甜的膩人。儘管飲料膩人，裡頭的麵包還是可以的，我最愛波羅麵包既香又酥。或許因為新鮮，這家85℃每次去每次都是人龍，我和友人坐在等了好久的咖啡座上想，這經濟繁榮的景象教台灣生意人看見不心癢才怪。


這裡書店很規範了不給飲料進，通常我是逛完書店才去85℃的。上海大書城是福州路上最大一間書店，有七八層樓高，裡頭書籍分類極細，堪稱書總最全的了，不過書籍堆放呈現方式還是不夠及格，反到是85℃樓上的大眾書城看書環境好多了。包括福州路上的三聯書店，這些書城都已經看的到部分台灣或香港書籍，不過都是簡體版。


福州路上的美術社賣的東西雖然沒有台北的全，不過該有的也沒少，比價空間也很大。這陣子還開了一家fasion的文具用品店，設計來自韓國和日本，走可愛、個性風格，價位還能接受。來這裡的人年紀約在16-35，看來也就像台灣的年輕學生，讓我想起台北火車站樓上一家生活文具用品店，不知道現在還在嗎?


在浙江中路靠福州路也有一條商店街(與福州路平行)，到那裏逛的人就屬當地人多了。商店街原有一家北京布鞋店，在那邊買過鞋，老闆娘很是喜歡我，原想去幫我娘買雙鞋卻發現已關門大吉了! 在上海擴張店面是比關門多的。尤其令我欣喜的是商店街角的一家烘培坊，買下隔壁店家擴大經營成咖啡+烘培坊了。這家烘培坊有個溫暖的名字 - 愛的禮物 AILI [註1] ，記得第一次進去時還是小小一間，麵包做得好吃，特別是Croissant，比台灣過來開的"牛角"麵包好吃，服務也很好。這次改裝算是從頭到腳，從裝麵包的小紙袋大紙袋(顏色搭配淡雅非常令我喜歡)到整個陳設，看得出用心。附設的coffee bar感覺有跟85℃一較高下的味道。





每每買了麵包再逛逛小店天就黑了，冬天六點的上海夜空像罩著一層黑紗，黑紗下的五光十色伴著車水馬龍的街，上海的夜生活才要開始。而我，和這些歡樂的人群反方向，正要從這群霓虹燈裡離開，回到我的小窩準備晚餐。

很可惜除了公司的DV我手邊一台DC也沒，無法多拍些相片下來，只能靠同遊的同伴相機了。

[附註]

1. AILI烘培坊原來有點歷史了而且不只有一家店。AILI網站: http://www.aili.com.cn/ 有清楚介紹。我去的那家是上海浙江中路分店，地址: 浙江中路231號。